真的,不管从实际的能力,还是做人,都让人悠然神往…… 相比我国的“大牛们”,有几个是真正的牛呢?
佩雷尔曼是谁?就是前段时间,有关我国数学家解决了庞加莱猜想的报道中提到的一位俄罗斯数学家,国内报道认为是他解决了庞加莱猜想的关键一步,国外报道则认为就是他破解了庞加莱猜想。令笔者记忆犹新的倒不是他如何破解庞加莱猜想,而是他对待金钱、荣誉和工作的态度,让笔者想起了国内学者的许多事。
佩雷尔曼是一位天才数学家,这可由他1982年16岁就获得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满分得到证明。这使笔者想起我国的中学教育,从八十年代起每年都有不少中学生获得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银牌,印象中得铜牌的很少,后来又有相应的化学、生物等竞赛,我国中学生也是屡屡得金奖,但是时至今日又有几人成为国际上有影响的数学家、化学家或者生物学家呢?
佩雷尔曼实际上是破解了比庞加莱猜想更广泛的几何化猜想,结果立即引起了美国几所名牌大学的注意,纷纷向他发出工作邀请,但是都没有收到他的回音,他仍是坚持呆在俄罗斯。此前他也曾分别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和加州伯克利分校工作过两年,那时他还没什么名气,但展露出来的数学天赋仍使很多美国名牌大学想留他工作,他选择的却是回国,在圣彼得堡斯捷克洛夫数学研究所当研究员。回想国内大学和研究所,从教授、副教授到研究员、副研究员,如果收到美国大学的工作邀请,哪个不是乐得屁颠屁颠呢?惹得没有收到邀请的那些,只好叫自己在美国当助理教授的学生邀请自己去做博士后,还对外美其曰是访问学者。
佩雷尔曼在美国工作两年回到俄罗斯后,就埋头搞数学研究,几乎与外界隔绝,只与少数几个朋友偶尔联系,就连他单位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一埋头就是八年,结果是换来了几何化猜想的破解。再看国内的教授们,有几个在踏踏实实地做学问?院士们在忙如何瓜分上百万的大项目基金;博导们有的在忙如何奔院士,有的则在忙如何与企业和公司挂钩弄辆宝马奔驰;副教授和讲师们,则天天盘算着如何在核心期刊上弄一篇论文,或者如何到国外溜一圈。
佩雷尔曼破解几何化猜想后,并没有将研究成果发表在正规杂志上,而只是将其公布在一网站上,并用电邮通知了几位数学家,既没有照开新闻发布会,也没有参加访谈节目,其行为还不如强国或其他论坛上业余科学家们,他们还知道在论坛上日复一日地张贴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呢。弄得为庞加莱猜想设立了一百万美元大奖的克雷研究所也为难,按这个研究所的规矩,宣称破解了猜想的人需在正规杂志上发表并得到专家的认可后,才能获得一百万美元的奖金。就连与他接触的数学家也奇怪,这世上还有对钱不感兴趣的人! 国内学者则不同,年青一点的刚弄出点成果就立即开始做院士梦了,就开始热衷于诸如评选十大青年科学家的活动了;有的成果还只处在实验阶段,就开始做宣传了,于是两吨桔杆变一吨油的故事就充斥各大媒体了;如果是真的是取得了一点了成果,那更是不得了,要不我们怎么知道庞加莱猜想,又怎么知道佩雷尔曼和“封顶”的故事呢?国内学者可能没有不喜欢钱的,上到国家基金,下到一篇论文的奖金,无不斤斤计较,真要是都拿来做学问倒也是无可厚非,可眼见的都是用来“改善”生活,于是校园某某教授老板开某某车又成了学生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佩雷尔曼还不喜欢与媒体打交道,他在纽约一大学演讲时,有媒体记者也掺和在内听,结果他就讲得似乎不如只有数学家时那么流利;有记者想给他拍照,结果他连连摆手说不行,似乎害怕记者扰乱他的生活。中国学者没有不喜欢媒体的,真要是讲解自己的研究心得,倒能使人在学到知识的同时也感受快乐,可现实是上报纸和电视的学者不是介绍这个药如何灵就是那个送子医院如何好。
佩雷尔曼至今还没给菲尔兹奖委员会请他作大会报告的邀请回信,这月就要在马德里开会公布得奖者了,而且国外的报道都暗示他是这次菲尔兹奖的热门人选,要知道菲尔兹奖只授给四十岁及四十岁以下的数学家,他今年正好四十,如果错过得奖机会意味着一辈子与此奖无缘,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对此等大奖可能也没有兴趣。国内学者,不要说天天谈着、想着和梦着诺贝尔奖,就是在大会上被邀作了报告都会津津乐道,还相互比着是一小时的还是四十五分钟的,媒体记者则不厌其烦地算着从前到今总共有几人被邀请过的老帐。 庞加莱猜想破解的报道是由国内学者开始的,在读了国内和国外报道后,了解了不少数学家的有趣故事,让笔者真正感动敬佩记住的却只有俄罗斯数学家佩雷尔曼,但愿待到哥德巴赫猜想破解时,能让人感动的是一位中国数学家。
(注:八月二十二日他获得菲尔兹奖之后,佩雷尔曼表示拒绝领奖。)